他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：“我收到消息，康瑞城的报价会比我们的十二万更低。既然他要跟我打价格战，我有什么理由不奉陪？这点钱，不止他一个人赔得起。只是他大概做梦都没有想到，要十一万这种其取其辱的价还会输。”

说完，她挂了电话，打开电脑若无其事的继续刷副本。

他的睡眠一向很好，很少做梦，可是很奇怪，今天晚上他做了个梦。

“……是吗？”许佑宁缓缓的问，“犯了这种低级错误会怎么样？”

“不是间接，而是直接！”许佑宁给出康瑞城想要的反应，倏地怒然拔高声调，“穆司爵就是害死我外婆的凶手！这一切是他早就安排好的！”

“我刚刚收到消息，你外婆……走了？”康瑞城的询问透出一股小心翼翼，他极少用这种语气跟许佑宁说话。

“我受了伤，肯定会有人通知你，你第一时间赶来难道不是必然事件？”

“没事。”许佑宁笑了笑，“康瑞城知道用我威胁不了穆司爵之后，就对我失去兴趣了，只是关了我几天。”

“陆先生……”

穆司爵丢给许佑宁一面镜子让她自己看，哂笑着说：“原本长得就像毁过容的，再毁多一点有什么区别？”

出了电梯就是电影院的小商店，萧芸芸买了两瓶可乐和一大桶爆米花，排队付钱。

“她的孩子是陆薄言的种。”康瑞城笑得残忍又嗜血，“我不止要陆薄言的命，和他有血缘关系的，也统统不能活！”

穆司爵的眉头蹙得更深了：“半途上船出了问题，你在丛林里吃了一种野果，你都忘了？”

越想越疯狂，许佑宁心跳加速，呼吸渐渐变得急促，穆司爵灼灼的目光像两团火，在她的心底燃烧着，她张开嘴巴，听见自己干涩的一字一句的说：“穆司爵，我……我喜欢你。”

“不能百分百确定。”陆薄言说，“但不会错太多。”

这么一想，不止是背脊，许佑宁的发梢都在发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