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笑了笑:“好。你去休息,粥熬好了我上去叫你。” 老洛大概是体谅苏亦承此刻的心情,也没说什么。
中途,他试着打苏简安的电话,通了,但是统统被她挂掉。 就在这时,挂在床头的电话又响起来,这次,听筒里传出的是韩若曦的声音:“薄言,是我。”
她无助的趴在父亲的腿上,眼泪很快把父亲的腿濡|湿。 洛小夕挤出一抹微笑点点头,“陈叔叔,我知道。你能不能跟我说一下公司目前的状况?”
当天,苏氏的股票重新上涨。 她已到晚年,再也不想失去身边的任何人了。
她不敢躺着,就拿了几个靠枕靠着背坐在床上,脸色比刚刚醒来时又差了几分。 她想了想,应该就是在她十岁那年,她最爱的布娃|娃推出限量版,恰逢她生日,苏亦承专门找了人帮她预定,最后还是没有买到。
第二天Candy来接她的时候,洛小夕显得闷闷不乐,她的保姆车一开,老洛雇的两名保镖也立即开车跟在后面,她捂脸哀叹。 这是他小时候住过的房间,她很想他,所以才出现了这种幻觉。
陆薄言已经起身走向苏简安,双眸里难掩诧异:“不是在上班吗?怎么来了?” 苏简安想想也是,她这个前妻来逛逛商场而已,陆薄言说不定连听都不会听说,更别提他会知道这件事了。
陆薄言说笑了笑:“这段时间,康瑞城估计要经常出入警察局,不会有时间再对陆氏下手了。我说过,我们不会一直被他打得措手不及。” 两人走到外面,花园里的灯正好一盏接着一盏亮起来,将一片片飘落的雪花照得格外清楚,苏简安伸手出去接,有几片雪花落在掌心和指尖上,但寒风一吹,立马就消融了,唯独指尖留下冷刀割一样的感觉。
“你想要什么?” 洛小夕又踹了大门一脚,大门岿然不动,她却红了眼睛,恨恨的看着父亲。
讨论声中,陆薄言致辞结束,台下掌声雷动,几乎是同一时间,宴会大厅的门被推开 韩若曦被推得后退了两步,站稳后突然笑起来,拨出一个电话:“他的药效发作了,进来吧。”
最终,细细的针管刺|入陆薄言的血管,冰凉的液体一滴一滴的融入他的血液,医生和护士功成身退。 “……”
陆薄言早上入院,现在去看他的人肯定很多。 他回房间,躺到曾经和洛小夕共眠的床上,整个人突然被一股空白击中,眼眶的温度就这么仓促的上升了。
吃到一半,陆薄言突然问:“生日想怎么过?” “你们在休息室里到底发生了什么?”苏亦承说,“知不知道外面所有人都在等着看好戏?”
苏亦承不满的蹙了蹙眉,单指挑起洛小夕的下巴,“方法是我想出来的,你夸也是应该先夸我。” 这个时候她针对苏简安的事做出评论的话,不免有失巨星风范。当然,这段时间她也会避免和陆薄言接触,真的趁虚而入的话,才是脑残了。
这是陆薄言陪她度过的第一个生日。或许也可以说,是最后一个。 苏简安一度以为她对苏洪远的抵触情绪就是恨,但原来真正恨一个人,是想要他被法律制裁,恨不得他遭遇报应,在忏悔中度过余生。
陆薄言给了她一个惊喜,她当然也要给陆薄言一个惊喜! 那时比赛还没开始,洛小夕知道的话心情一定会受到影响,输掉今晚她就无缘总决赛了。
没有开大顶灯,壁灯的光昏暗暧|昧,洛小夕被苏亦承按在墙壁上,他的胸膛微微起伏,她的呼吸里满是他熟悉的气息。 苏简安摇摇头,打断陆薄言:“我不会同情苏洪远的。苏氏最赚钱的生意,都是我外公打下的基础。当年苏洪远创办的苏氏只是一个小公司,我外公去世后,我妈没办法打理公司,傻傻的把公司的控制权给了苏洪远。苏洪远将他的苏氏并入我外公的公司,改名苏氏,他才能那么快就飞黄腾达。”
过了安检,洛小夕坐上下降的扶梯,身影慢慢消失在注视着她的人眼前。 “你才是误会了。”洛小夕轻巧的挣开苏亦承的手,“我根本不认识他!”
尚未睁开眼睛,鼻端就传来熟悉的气息,她安心的在熟悉的怀抱里蹭了蹭,旋即,昨天的事情如数浮上脑海。 洛小夕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苏亦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