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转身离去，让莱昂大有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的感觉。

“你和云楼都安心在这里住下，”祁雪纯说，“我先出去一趟。”

这话说得有点刻薄了，祁雪川脸上掠过一丝尴尬。

擦完手后，她便翻过身，睡了过去。

程申儿的焦急也被磨平，渐渐只剩下空洞的疲惫。

祁雪纯：……

“他们也就吓唬人而已，连我的头发都没碰着一根，”她接着说道：“但他只要坐到电脑前就不一样了，等路医生来了，也许他还能帮到路医生呢。”

“你想我怎么做？”她稳住心神，平静的问。

“晕了。”

“你想去逛夜市？我陪你。”他说。

其实她一点也不想把自己当病人对待，更何况她是脑子有淤血，只要不犯病，跟正常人是一样的。

路医生点头：“的确会缓解，但不是根除。吃药只是延缓了病症来临的速度，但不是彻底粉碎。除非药物将太太脑子里的淤血散掉，否则太太还是会因为神经收到压迫而失明。”

“我看在程家的份上，不报警抓你，你别得寸进尺！”谌子心指着程申儿大骂，“我们谌家也不是好惹的，惹急了大不了鱼死网破！”

她很感动，但也心生叹息，云楼为了她的事，牺牲也很多。

他一下子变得浑身没有力气，更没有激情。

司俊风的神色已然不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