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薄言醒过来的时候,遮光窗帘都已经挡不住强烈的太阳光,室内光线强烈,怀里的人却还睡得很沉,一只手抓着他的衣襟,呼吸绵长,像个贪睡的小动物。
苏简安短暂地松了口气,飞速运转着小脑袋想对策,最终想到再去开一间房就好了。
要他怎么说?他怎么告诉苏简安,他害怕看见她听到让她走的表情,万一她欣喜万分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,他怕自己会失手掐死她。
其实苏简安刚才的担心对的,陆薄言的胃病又犯了,她的手正好抵在他胃部的位置,一用力,他就蹙了蹙眉。
一般有事都是员工们上去陆薄言的办公室,他很少出现在公司的各个部门,蔡经理意外了一下刚想和他打招呼,却接到他“不要说话”的眼神示意。
果然是他教出来的。
她从来没想过陆薄言会是这种人。
后来过了很久苏简安都记得这个深夜,城市的高楼一片黑暗,只有顶楼的灯不知疲倦的亮着,像一颗颗距离他们很近的巨大星星,头顶上白色的灯光笼罩下来,映出她和陆薄言叠在一起的影子,夜风把陆薄言的气息送进她的呼吸里,让她倍感心安。
“好多家经纪公司的经理都在找我谈。”韩若曦把玩着手里的墨镜,“你也知道我能给公司带来多大的利益价值,就不能说两句挽留我的话吗?”她的语气里有半真半假的威胁。
什么她饿了,确实是借口而已,她只是不想让陆薄言饿到。
迷糊中,她听到熟悉的脚步声停在床边,温暖干燥的掌心覆上她的额头,她知道是谁,闭着眼睛笑了起来:“我没有发烧,你该去公司了。”
苏简安关了房间的灯:“晚安。”
苏亦承坐到沙发上,揉着太阳穴:“不用多久她就会兴趣尽失,你不用担心。”
他就算要在外面养小蜜,但也别吃窝边草好吧!和秘书搞暧|昧,多没新意啊!
原来时间过得这样快,他和洛小夕已经纠缠不清十年。
他们在说唐玉兰独居的问题,陆薄言是怎么理解到“她想和他住同一个房间”这么高的层面上去的?还说得好像她已经觊觎他很久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