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层楼的病房查完，梁医生带着萧芸芸往办公室的方向走回去。

“沈越川，你找死啊！”萧芸芸从桌子底下踢了沈越川一脚，“我表姐夫可是你老板，我们花痴他的时候，你应该跟我们一起使劲夸他！”

比心理素质，萧芸芸终究不是沈越川的对手。

孙阿姨说，外婆并不怪她，而且相信她做出的选择都是有理由的，只希望她可以好好活下去。

江烨修长的手指抚过苏韵锦的脸：“当然，我自己也确实不想住院。韵锦，趁我还能过正常生活，我们为什么不好好珍惜这段时间呢？把最后的这段日子浪费在医院里，你不觉得有点太傻了吗？趁着还可以，我想多陪陪你。”

其实，秦韩也只是在赌。

现下，唯一值得庆幸的，大概只有苏韵锦会照顾到她的感受，短时间内不会把沈越川是她哥哥的事情告诉她吧。

这时，电梯抵达地下二层，电梯门缓缓滑开，外面的感应灯一盏接着一盏亮起来。

“不。”苏韵锦说，“他走的时候，你在他怀里，我在他身边。他应该只有遗憾，没有痛苦。”

仍然处于下班高|峰期，哪怕是性能优越的路虎也很难在水泄不通的马路上疾驰，沈越川艰难的在车海中挪动，还是赶在十五分钟抵达了医院。

如果康瑞城是蓄意冲着苏简安来的，不可能会带上许佑宁。

第二桌，是陆薄言和苏简安，还有几位和苏亦承关系不错的损友，一个个变着法子想灌苏亦承。

沈越川的手在沉默中时候收成拳头，因为握得太紧，他的指关节一节一节的变白，“最后呢？”

“当然！”萧芸芸扬了扬下巴，“想不想听我变个花样骂你？”

“……”

“……”许佑宁偏过头，一脸对“我不开心，所以我对让你开心的事没兴趣”的表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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